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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永淳专访下集:我愿做那撬动中国公益的阿基米德

2014-03-04   来源:凤凰公益   作者:李非凡   参与人数:350人   评论:
        


是他,二十年前,这个立志救死扶伤的针灸专业学生,在一系列机缘巧合后,幸运地走上了央视《新闻30分》的主播道路。

二十年后,当初那个戴着眼镜还难被观众习惯的青涩面孔,摇身一变,坐上了为众人熟知的《新闻联播》播音台,却始终不忘理想主义者的发心与归宿。

如今,面对突来的家庭变故,他扛起一个男人对于家庭应担当的责任与勇气,从而紧握妻儿,共度难关。

倾情公益,他相信万物间,真善付出与现世回报的罔替。安定内心,他在镜头之外,也感知与咀嚼着平凡生活的苦乐无常。

————公益先锋:郎永淳

凤凰公益:对你的印象一直与《新闻30分》紧紧联系在一起。

郎永淳:对,我开玩笑地说,70后的这一代人,70后的这一代人应该在这一生当中最会有那么一个偶然的时间段会看到一个人,戴着眼镜在播新闻30分。

凤凰公益:现在公益圈有不少活跃的媒体人,媒体人变身公益人这种转身的动因是什么?

郎永淳:做媒体的大部分都是理想主义者,包括从我个人角度来讲,我说我当年为什么要去读医学这个专业,因为在我的身边我看到我的那个小乡镇里面只有一个卫生院,然后在这个卫生院里面你会看到很多的生老病死就发生在你的眼前,尤其是在农忙时节,这个家庭里面可能会有一些争吵,然后由于愚昧或者由于一时气咽不下,喝的一个农药,然后洗胃有可能通过洗胃的方式也没有抢救过来,人就死了。那个时候在幼小的心灵当中你就会觉得救死扶伤是一个多么崇高的一个事情。这个崇高的背后就需要你去作出努力,需要你去作出你的学习,然后通过你的学习来改变一些人的命运,我觉得那是一个特别宠爱的一个理想。

当然事与愿违,我学的中医,学的针灸也学了五年,并且觉得这个针灸能够起到简便连验,所谓的简便连验是非常简单,也非常便于在我们的人群当中去推行,并且在某些病种上也是非常的效果奇特,并且是效果良好,同时也会节约很多人的成本,也就是司机。

但是理想和现实之间总会有一些冲突,比如说我毕业的时候就遇到就业的压力,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也想到进到一个稍微好一些的医院,但是好一些的医院不可能每年都着一个针灸科的大夫,甚至有的医院都没有针灸科你就面临着到底要不要转行?你可能会做营养科,也可能做理疗科,也可能做心电图科的大夫,这个时候你就会觉得我怎么样抉择呢?我实际上在这种理想主义和现实进行碰撞的时候,我选择了一个另外一条道路,就是我如果能够再考取另外一个学校再给自己多一点的时间再去思考再去就业的话,我当时有一个机会报考的北京广播学院当我毕业前夕拿到北京广播学院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又有了另外一条道路可以走了。

我拿这个通知书来到了北京。其实那个时候对于新闻是什么并没有太深刻的认知,对于一个新闻工作者他的社会责任也没有太多的认知,尤其是对于后面我从事的这个电视的职业,电视主播的这个职业,根本没有想象。我当时因为在之前有过广播节目的主持的经历,这里面有新闻,当然也非常少,基本上是报摘了。基本上可能的谈天说地的,那种音乐的节目等等,实际上和这个社会新闻工作者的定位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因为有了一份理想,再遇到现实的情况之下,稍稍受到了一定的打击,或者稍稍受到挫折的时候,你选择好,我到另外一个职业当中。

但是你进入到这样一个角色当中你就会知道你承担的是什么样的社会责任,你通过的一段学习之后你就知道你的新闻理想又来了。如果说以前你如果是一个医生的话,他可能医治是每一个个体,那么接下来你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他是一个社会的瞭望者,他同时是一个大地的丈量者,他通过他不断的脚踏实地地去到一线采访,回过头来做到演播室台前你才有可能非常有感触地说出你的感觉,作出你的判断。我想这样的一些判断实际上是让我体验出来,我觉得可能从这个角度来讲的话,一个新闻工作者更像是一个社会的医生,这个社会在前进的过程当中他也会有这样病那样的痛,我们在为社会的病痛作出我们力所能及的工作。

凤凰公益:弃医从媒,你从一个治人的医生转化为社会的医生,如何评价这20年社会医生的生涯?

郎永淳:从1995年我开始边上学边有机会到中央电视台参与了一个新的改革节目《新闻三十分》的创办,并且担当了《新闻三十分》节目16年的主播,一直到2011年通过竞争上岗当了新闻联播。在这么一段职业生涯当中我觉得我还是以我在中学院学习的时候所学到那么几句话来要求我,他是对于一个大医有一个基本的要求,我们有大医精诚篇,就是要求你要精勤不倦,要求你要博积医缘,就是一个方面你要去学习,另外一个方面还要去精益求精。在这个知与行的结合当中我觉得最重要就是你不能高高在上,尤其是在中央电视台迅速一下子好像被广大的观众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然后你就飘飘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你会觉得自己很伟大。

实际上你并不伟大,而是在于这个平台非常强大,你在这个平台上你可以体现你的力量,但是实际上你回过头来你也知道这所有的力量都是这个平台所给予你的,也都是这个社会里面的观众对你的信任。所以接下来你要实实在在地为这个社会良性的发展,为每一个观众的福祉去做一系列的正向的推动。比如说我们的观众希望得到更全面的信息,我们这个社会正确的判断力来自于什么?来自于更广泛的信息。

只有拥有更广泛的信息,我们社会的戾气才会逐渐地减弱,有的时候我们在网络上看到一片骂声,而在大家认为的《新闻联播》当中却是一片幸福,实际上这都不是360度的一个全面世界,当我们把更多的信息汇总起来,通过我们的努力通过我们的报道,让大家看到一个360度的世界,让大家的戾气都会逐渐减弱,让大家对这个社会正向的推动,也会更加的加强。这也是我在做媒体过程当中我自己想去推动的,我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并且把这个职业相结合起来。

凤凰公益:这20年里,您的新闻理想实现了吗,或者说实现了多少?

郎永淳:理想一直在路上。

凤凰公益:实现了多少?

郎永淳:应该说没有一个特别巨大的比例,比如说每一个过程当中都会有一些新的问题的出现,在每一个新的问题的出现的时候,你都会去应对这些新的问题,而作出这样或者那样的调整。曾经说过一句话,只有幸存者才有可能成为这个社会的真正建设者。我们希望在做建设者的过程当中能够相对健康地活着,并且我们也希望能够长久地去持之以恒地去推动,并且在这个推动的过程当中,你新闻理想最终还是符合一个新闻的规律,就是这个新闻应该是准确的,应该是客观的,应该是平衡的,应该是快捷的。

我们希望在这样的几个原则的坚守之下我们也在新媒体的冲击之中找到我们的一系列的突围的方式,比说我在做自己的自媒体,也比方说我在自己的传统的媒体当中会添加到一些互动的方式,通过这些互动增加和观众之间的联系,让我们的节目除了在受大家欢迎和批评之外,能够真正地让大家静下心来,沉淀下来了之后,会觉得在过往的若干年前,比如说在您年轻的时候,初中或者高中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我有一段非常难忘的时光,那段时光《新闻三十分》郎永淳曾经陪伴过我那么一段时间。

我不敢说我是一个革新者或者说我是一个改革者,我更愿意说我是一个在新闻改革的大潮当中收益的人!让我有机会来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新的平台上,比方说1995年当时中央电视台要开发午间节目,希望找到一个说新闻的人,对于我来讲我是一个出生牛犊不谓虎,无知者无谓的这样的一个角色。我实际上在接受考试的所有的当中,我的资历应该说最浅的。我有没有把它当回事。

凤凰公益:当时真的不紧张吗?

郎永淳:当时真的一点都不紧张,为什么不紧张呢?因为我不知道我要面对镜头,我甚至不知道我怎么样面对镜头,我只知道我的考官给了我一沓稿件,这搭稿件他说我没有任何编排,这些稿件你自己选,选出来大概你在我面前你说五分钟就可以了,先说什么后说什么,说哪些全部由你自己来决定。所以就是把自己的一些想法通过自己的理解,通过自己的言语表达,给他传递出去。所以他们当时就觉得我们本来是要找一个不要有太多的这种传统色彩的人,然后又希望他能够有一些编辑的功力,所以恰恰好好,我那个时候的表现符合了他们的要求,但我对于直播的这个流程根本就不了解。

你只有不停地去社会采访,去向社会学习,去向你的同事学习,去向书本学习,然后再回到台前来,你才能够富有诗书,你才能够胸有成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就相当于是一个帅哥或者是一个花瓶。那你生命力,你新闻的理想谈何实现呢?

包括到了1995年的10月份我记得当时做的一组系列报道是第一次我出差,到河南去采访。当时那一组系列叫做《貌丑能否上大学》。这个系列报道当时受到了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马上孩子的命运就发生了一个逆转,一开始是他的一本的志愿,他的成绩很好但是因为脸丑,最后当时第一批就没被录取,然后二本的时候又没有被录取,到了重庆充录的时候同样说有一个专科学校收他,但是这个孩子说我坚决不去,我就要实现我的梦想,还挺执著,最后中央领导关注这个事情之后让他能够进入到了兰州大学,后来也考了研。当然从这个事件上我觉得我做了一个新闻记者该做的事把这个事情报道出来并且推动它得以解决我也感受到你作为一个媒体人,并且作为这个强大的媒体平台的工作者它的影响力。

反过来也是一个启示,这个启示就在于你怎么样慎重和用好你手中的报道权。你怎么样去更谨慎地更客观的,更平衡地去用好这个权利,避免出现误导,误用。我觉得这些都是从1995年到2014年的今天,一直在我们脑海里面给我最大的一个启示,给我最大的一个要求,人我有一个清晰的判断力,让我怎么样去做好更详实的调查,让我能够在一条比较正确的道路上去行进。当然我不能够提供更丰富的信息,不能够提供更加平衡的观点的话,我这个报道就不能推给社会。

凤凰公益:那个孩子还有联系吗?

郎永淳:现在没有联系了,后来请他到北京来也是想把他给手术做了,当然也有一些爱心人士希望能够帮助到他,但是因为手术难度非常大,后来就放弃了。放弃了之后,再过了一些年就是相当于他的父亲告诉我说,他保研了,再后来就没有了联系。

凤凰公益:对于那个20多岁的郎永淳,他是否自豪于通过自己报道的一些事实,能够对现实和他人的生活有所改变?

郎永淳:我当时觉得很有成就感。在这些成就感之前也有非常强烈的挫折感。为什么呢?当时这组报道采访回来之后,还经过了我们节目组的一番沉淀,不是说你回来了之后就匆匆忙忙地给它编出来马上就播出,我反复在推敲,大概有了接近一个礼拜的时间,我的制片人和我一起在那儿熬夜,把这组片子给它编出来让他绝对经得起历史的考验,我不能把我个人的情绪也不能把我采访的这个个人的情绪,就是这个杨宏伟他个人的情绪给他放进去,我希望能够平衡到各个方面。

凤凰公益:回望二十年前那个初入新闻行当的你,现在的你有哪些不同?

郎永淳:当年很冲动的,你就会马上起而行之去做一件事情,现在可能在做各种判断之前,我会广泛地去征求更多人的意见,来让我的报道,包括我说出来的每一句话要更负责任,所以会做更多的案头的准备。而那个时候当接到一个所谓的举报的这个电话或者是举报的一封信的时候我就一腔热血马上买了一张火车票哪怕当时,当时去的时候是没有买到火车票,当时我的一个同事跟那个列车长认识,他就给我写了一张条,我就买了一张站台票,然后就上了那个火车找到那个列车长,列车长就给我补的一张票,就是那么一个状况。

那个其实买火车票当天想买怎么都买不到。就是那么很冲动的就去了。但是实际上它不是一个突发事件,你可能更全面地先去考量一下, 当然这个事后可能有很多的总结的地方,现在比如说你遇到了一个大的突发事件,那我一定也会抢在第一迅速一,一定要迅速抢那个第一点,但是如果它不是时效性特别强的,比如说我回到我的这个工作环境当中,我的制片人要求说我们在等一等,再审一审,再思考思考,再权衡权衡,再把它做的更立体,更符合我们追求目标的方向,我们再把它拿出来。

凤凰公益:但很多人觉得,站在你这样的身份上,很难有空间去按自己的想法医治社会,你对此如何评价?你似乎寄托了一些最初的情怀和理想在新媒体上?

郎永淳:《新闻联播》不是我个人的《新闻联播》,所以你在这个平台上不可能实现你个人的理想。在那个平台上你就是要为国家、政府去做好你的传声筒,这是它的最基本的定位。当然在新的时代,会有新的改革,这种新的改革会让你的语态发生些许的变化,会让我们的报道的形式更接地气,但是实际上它还是中国最重要的党和国家的宣传平台,它需要非常迅速非常快捷非常准确地把党和政府的声音传递出去,比方说昨天中纪委的全会的公报你就不可能说,但凡出一个字的差错,你传递的就是错误的声音,传递的就是错误的中央的声音这不是我个人的,那你在这个平台上你必须要做好你的角色的定位,所以对不对准不准,美不美,这三点基本的要求是对这个平台上每一个新闻播音员最基本的要求。

当然我们未来前进的道路,实际上已经受到新媒体的挑战,新媒体会更快更打破这种所谓传播的壁垒,因为电视你如果不到现场你拍不到这个画面,但是你如果在这个房间有一个人他有这个意识用手机拍下一段视频,马上通过现在的新技术通过一系列的社交平台微博也罢,微信也罢,可以迅速地分享出来,迅速地传播开来,在我们面前这样的例子可以说是比比皆是。比方说当年在微博中典型的“江西宜黄拆迁案”,钟家姐妹在南昌机场被人堵在洗手间里面,但实际上当事官员都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之内,同步被大众知晓,这就是现在一个传播的环境。

凤凰公益:您刚才提到生命脆弱,其实选择起来更残酷,公益行业常有一个焦虑,究竟是先救急的,还是先救重的,还是救影响大的,你的选择是?

郎永淳:我会选择效果最好的那个。

凤凰公益:为什么?

郎永淳:因为我们接收到这个爱心基金毕竟数量非常有限,比如说我们有看到这个人非常重了,经过了一系列的治疗,甚至经过一系列的后期的培训,一年没有任何的改观,现在他再一次提出申请希望再给他一笔至今继续帮助,但是同样另外一个孩子比他稍稍轻一些,但是寒区一身的专业的评估如果我投下去同样一笔钱,他在三个月之后就会有很大的改观在他的面前世界马上豁然开朗我自然而然可能更加倾向于先救这个迅速会看到结果的,也让更多的人能够体会到我们这个基金它的实施,是有效果的,也会募集到更多的资金然后帮助更多的人。我觉得目前最大的公益应该是一个真正的理念的公益。

凤凰公益:什么理念?

郎永淳:这个理念就是,我们要知道最基本坚守的底线是什么?我们最基本要遵守的规则是什么?当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有特权,都可以去破坏规则,那这个社会是没有底线的。我们做一系列的公益活动,希望从思想和意识上,让大家逐步拾回自己曾经在来到这个世界时最善良的一面。我觉得“爱的分贝”项目也罢,推动“小字典”行动也罢,“顺风车”的活动也罢,都是希望能够让大家重新捡回自己心底的善,那个善就是一个理念,一个信念。

凤凰公益:在你心目中,理想社会的画面是什么样的?

郎永淳:这个书里面其实说的非常好了,天下大同。当然在天下大同这个前提条件下你如果没有规则,没有大家对于这个世界未来的远景一个认知的话怎么能够天下大同。包括费孝通先生曾经讲到的他的那个16个字,所谓美美与共。如果我们相互之间不能够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不知道怎么样分享这个美,怎么可能去最终达到天下大同呢?但是我们如果能够从我们自己来做起,知道什么样是美,什么样是丑,什么样是真,什么样是假,什么样是最终的相互分享才能带来的温暖,我们才能够让这个社会,才能够让我们身边的人感受到美,感受到善,感受到一系列我们的愿景。

凤凰公益:很多公益人以善念出发,但因为一些过程的瑕疵,被人质疑。而有些出发点并非无私,但做出来的事情,在大众看来是奉献。对于善因种恶果,恶因致善果的现象如何评价?

郎永淳:我无法评论其他人所做的思想活动,但我做慈善活动只希望个人得到内心世界里面的那份善,而不是希望得到的是,现实经济世界当中,那所谓的成果。当然我不排除有一些人在做善事的时候,会带来一定的经济效应,乃至实实在在的钱财,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人在以善的目的出发,最后执行过程中,因为一点所谓的瑕疵带来质疑,所以我每做一个公益活动给自己定的目标,都不会特别的高,我也会严格地审视我们执行的全过程,希望把这个好事一定办好。

希望99%的掌声最好,哪怕有1%的瑕疵,我的心灵世界里也会觉得非常的不安,因为我还没有做到极至。因为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所以会追求完美。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你还有1%不完美的时候,你就还有下一步的动力。这个下一步的动力就是促成我们继续追求,不停地在和自己做斗争,和自己赛跑,和整个团队携手并进。我觉得你没法去评判别人,影响别的公益组织怎么做你只能去严格约束好自己怎么做。

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是和母亲在知青点上长大,从刚出生到6岁上小学前,大部分时间和母亲在一起,因为那个时候父亲是在另外一个乡镇当中学老师,见面的机会很少。那个童年时光受母亲的影响最大。上小学之后,一年级到三年级是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我的外公是一个谨小慎微,特别严肃的一个人,所以他给我传递的是那种很传统的教育观念,等级很森严。甚至包括我们过年的时候,还有男尊女卑的现实状况出现。我外婆,妈妈,阿姨,她们在厨房里面忙叨一整天给我们做年夜饭,但是她们是上不了桌的,这就是那个时候的传统。

凤凰公益:你如今有许多公益角色,顺风车的联合发起人、爱的分贝理事等,你在公益项目的支持选择上,有什么标准?

郎永淳:我对公益项目选择的标准:遵从我自己的内心,遵从我的判断,我认为它可以让我心里面得到一份沉静,他可以让我心里面得到一份温暖,我就会选择它。尤其是如果我们用小小的力量去撬动一个大大地球的话,如果我能是那个阿基米德,我希望做那样一个撬动公益的阿基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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