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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时的外交荒唐事:强迫非洲人接受红宝书

2015-05-15   来源:人民网   作者:   参与人数:414人   评论:
        


  进入1967年,形势逼人紧。“文革”运动的恶浪席卷全国,许多人成天价喊着“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口号声震得人们耳膜发疼发胀。

 

   1967年,上海发生了“一月风暴”--造反派直接向各级党政机关夺取权力。领导干部或靠边站、或被揪斗,党政机关,甚至一些公检法部门亦处于瘫痪或半 瘫痪状态,即使个别领导干部暂时未被打倒,也处在软弱无力岌岌可危的状态,根本无法正常地开展工作。一时间,几乎整个社会处在无组织、无纪律状态,无政府 主义呈恶性膨胀趋势。到了1967年的7、8、9 三个月,当时的“无产阶级司令部”亦有人感到这样混乱的政治局面已驾驭不了,有些“失控”了。

 

   “革命的大批判”并未促进“革命的大联合”和“三结合”,相反使本部门群众之间的派别斗争 (亦不乏被坏人利用)都被当作“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这一场斗争更趋向白热化,各地造反派纷纷抢夺军警或者军火库里的枪支弹药把自己武 装起来,“炮轰!”“火烧!”“血洗!”和“砸烂×××”的狂潮裹袭全国,流血事件时有发生。加之,“中央文革小组”的人任意给一些组织戴上“革命组 织”、“ 造反派”等表示“进步”的桂冠;而给另一些与他们观点不同的组织扣上“保皇派”、“保守组织”等“落后”、甚至是“反革命”的帽子。这种亲一派,疏一派, 拉一派,打一派的做法无疑是火上加油,使派别间的矛盾更加尖锐复杂起来,真可说是达到了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程度。

 

  《陈毅元帅的最后岁月》的作者铁竹伟,上世纪八十年代曾访问过乔冠华。那时,乔冠华大病初愈。谈及“文化大革命”时,他百感交集,几次提起自己那本“语录”中留下的“二、 七、海”三个蝇头小楷…… 1967年2月7日早晨,乔冠华接到陈毅的电话,找上宦乡(时任外交部部长助理兼研究室主任),一起乘车来到中南海陈毅家中。为备忘,他在“语录本”一角,记下了“二、七、海” 3个字。 “哦,你们已经到了!”刚刚散步回来的陈毅与乔冠华、宦乡二人握握手,亲热地说: “今天请二位笔杆子来,有件重要事情商量。桌上的电报,你们先翻一翻,我去吃点早饭, 马上回来!” 文件、电报在乔冠华手中停留片刻,一一传到宦乡手中。大部分材料他在部里都看过了。

 

   这些外交史上闻所未闻的荒唐举止,令人痛心疾首,绝难淡忘。驻×国使馆造反派,在大街上散发“造反有理”的传单,在使馆附近墙上张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 命胜利万岁”大字标语。东道国提出抗议;驻×国使馆造反派要在使馆屋顶上,用霓虹灯制成“四个伟大”的标语,并向提出质询的当地官员自豪地宣称,要让这里 的人民看到金光四射的毛泽东思想;去×国援建的工程人员中的造反派,要在工地上竖起一块“社会主义一定要代替资本主义” 的巨幅标语,当局不同意,他们集会抗议,与警方发生冲突,造成流血事件;驻非洲×国使馆的造反派,在公共汽车里朗读毛主席语录,在街头向来往行人硬塞“红 宝书”和毛主席像章,对拒绝接受的群众挥拳辱骂,引起群众愤怒;驻×国使馆造反派更是滑天下之大稽,拦住蒙黑色面纱的伊斯兰妇女,宣传“解放思想”;钻进 穆斯林信徒的帐篷,宣传无神论、游击战,被人家连推带搡轰出帐门…… 对这些荒谬的行为,稍具外交常识的同志,都觉得反感。可是除了周恩来、陈毅尚能提出批评,别人谁敢讲?不久前,外交部向驻各国使馆发出“经中央批准,驻外 使馆不搞罢官夺权”的电文后,驻× 国使馆竟立即拍回电报质问:是哪个中央批准的?…… “怎么样,看完了吗?”陈毅进来问道,“唉,多少年艰辛努力,因此一举,付之东流!不过,今天找你们来,不是为发牢骚、骂娘的。”陈毅双手抱在胸前,在办 公室里踱了个来回,然后说: “这两天,我查了一些资料,历来的国家关系,都是内外有别的。国内搞运动,不能把外国人牵上。你们看噢,我们根据惯例。采取军委的方法,也来规定几条,怎 么样?比如说,不得把外国人拉来批斗,不得强迫人家接受你的宣传品,不得强迫人家背语录,等等。无论如何,我们要想方设法,使我国的对外关系,不要受这次 运动的冲击和破坏。”

 

  乔冠华略显迟疑地点点头。他何尝不希望纠正外交工作中的种种错误作法!可用中央名义发出的电报,造反派尚且怀疑,几个靠边站的“当权派”订出几条发下去,还不是对牛弹琴? “老乔,你担心订出的是一纸空文吧!”陈毅一语道破:“我请你们来,是想依据国际公法,细细推敲、琢磨,订出几条无懈可击的规定,送中央,请主席批一下,再发往驻外使馆, 照章执行!前两天,军委制定的八条命令,我们就是采取这个办法。” 听说要请毛泽东批准,乔冠华与宦乡相对一笑,顿觉希望倍增。

 

  “时间紧迫,你俩人先打个草稿,我们再商量。你们早出晚归,就在我家吃午饭,免得造反派纠缠, 误事。” 乔冠华对铁竹伟谈到这里,眼睛潮润,声音也有些暗哑了:

 

   “那时陈总被夺了权,部里大小事他都无权作主,都要请示周总理。有时总理太忙,他就守坐在总理办公室等到夜半三更,周总理曾几次对我讲过,看见陈总这 样,他心里很难过。可是,就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他仍然千方百计想使‘文革’运动不要破坏我国的对外关系,不要使世界各国对我国产生不应有的坏印象。

 

  “我们每天一早就去。开始两天,陈总与我们还有说有笑,可后来他只同我们打个招呼,便独自坐在桌旁沉思,或者推门出去,在寒风里踱步。“当时,我觉得奇怪,对老宦说:‘为什么陈总心情这样沉重,过去他是爱讲话的?……’ ” (参见铁竹伟:《陈毅元帅的最后岁月》,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97年3月版,第173页。)

 

   1967年4月5日,外语学院“造反兵团”开进外交部安营扎寨,将姬鹏飞、乔冠华揪去,关进地下室批斗。这年的纪念“八·一”招待会,有外国使节参加, 中央通知乔冠华出席,造反派就是不放人,还是周恩来出面找造反派,乔冠华才得以出席。后来批斗活动少了,外事口的造反派又分配乔冠华去王府井百货大楼前卖 造反派的小报。乔冠华和造反派商量:“我还是代表中国政府的外交部副部长,这样抛头露面,在热闹的市中心出卖打倒自己的小报,有失国体呀!能不能让我到僻 静些的背街后巷去卖?” 造反派不答应。开头两天,有造反战士押着乔冠华沿街去卖小报,后来造反战士嫌麻烦,将他押送到王府井,把一摞小报交给他,要他卖完后自己回去报告并交款, 这下他可以自由了。乔冠华每天将小报点了点份数,按每份两分钱算出总价,待到押送他来的造反战士离去,他就把一摞小报丢在地上,自己溜之大吉,找一家僻静 的小酒馆喝啤酒去了,过一两个时辰,他慢慢踱回部里,将自己用一元钞票从小酒馆换来的角票、分票,上交造反派,说是卖小报所得,而且每次都多上交几角钱, 造反派讽刺他说:“你这个修正主义分子,倒会卖报赚钱!” “乔冠华王府井卖小报”的故事不胫而走。乔冠华的老友冯亦代在他的回忆文章中写到,“ 十年动乱中,他曾在王府井卖小报。有次我远远看见他形销骨立的样子,心里颇为不平,但只能将不平之气藏在心头罢了”。(《冯亦代文集(散文卷)》(1),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9年3月版,148页。)重庆“二流堂”的积极分子唐瑜,更是将自己与乔冠华喻为“两个老报贩”。他说:“日子过得清闲,也过得 快,也越过越好。得到革命群众的信任,我终于出外逍遥了--我被派到王府井卖“革命小报”。如果你从电影上的卖报童那里学到一点伎俩,你手上的报便很快可 以卖光。我一路走,一路把重要题目叫喊一遍,未到东安市场,报纸已卖掉一半了。王府井几乎整一段街都是报摊,卖报的几乎一律都是中年以上的老头子。我忽然 眼睛一亮,发现乔冠华也摆了一个报摊。他面前摆着一大堆报,似乎买卖不佳。我说,咱们一起卖。我在他旁边挤进去,把两种报重要题目都吆喝一下,果然很快就 卖掉了不少。

 

   他卖的是外交部造反派的报,里面有没有批他的我记不清了。看到别人都在收拾,我们当然也跟着收兵。我的家只要走几步便到了,我邀他进去休息,喝水。他 说,他还得回到外交部交帐,等下次吧。这个下次,一等十年之久,就是我在史家胡同遇见他那一回。”(唐瑜:《二流堂纪事》,安徽文艺出版社1997年4月 版,第26页。)外事口造反派的少数人,策划演出了火烧英国代办处,先后砸缅甸、印尼、印度驻华使馆等一连串严重败坏新中国外交声誉的荒唐事件,特别是从 印尼归国的所谓“红色外交家”姚登山,他打着革命造反派的旗号,私自召集全体驻外使节和外交部司局长开会,夺了外交部的大权,引起了毛泽东的震怒,下令将 姚登山逮捕法办,这让外交部的上上下下人心大快,在姚登山押走时,龚澎上去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

 

   翻开新中国的外交史,人们不难发现,1967年5月至8月间,是我国外交工作的一段“非常时期”。我国同已与我建交的亚洲、非洲、欧洲的十几个国家频繁 发生外交冲突,双边关系一下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其中不乏周恩来、陈毅担任外长时期致力于建立起良好睦邻关系的一些周边国家。尽管这时的乔冠华处境十分困 难,但他还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1967年7月初,乔冠华就康生在6月的一次会议上给外交部扣上“三降一灭”的帽子(三降一灭,即投降帝国主义、修 正主义、各国反动派,扑灭人民革命运动),请示周总理:康生的提法到底指什么?周总理想了一阵后说:“三降一灭”不通。1971年5月底,周总理在外事工 作会议上谈到对建国后外交工作的评价时又提到:“我不同意那种极左思潮的说法,更不能同意‘5?16 ’反革命集团的说法,好像我国外交也是修正主义的路线。 因为毛主席一直关心这条战线, 亲自抓、亲自领导这条战线”。

 

   吴庆彤:《周恩来在“文化大革命”中》,中共党史出版社1998年2月版,第11 页。周恩来克服了种种困难,保护了像乔冠华那样的外交干部,扼住了外交领域极左思潮这头怪兽的缰绳,把新中国外交事业的车轮挡在了毁于一旦的悬崖之上,为 经历了短暂“休克”与“冬眠”之后的新中国外交的全面复苏,争得了宝贵的回旋余地和条件。如果当时没有周恩来、陈毅、乔冠华的不懈努力,六十年代末、七十 年代初中国与周边国家关系的迅速修复,1971年中国重返联合国,1972年中美关系的正常化、中日邦交正常化以及随之而来的中国与西方一大批国家全面建 交的外交新格局的出现,都是不可想像的。

 

[责任编辑: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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