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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林:为何审判无关公正

2014-08-04   来源:共识网   作者:陶林   参与人数:189人   评论:
        


        一、法与进步

不久前,上海一桩悬而未决的案子的审判,引起了国内广泛的争议。那就是复旦大学医学院研究生林森浩投毒毒杀舍友黄洋案。林森浩投毒,使用的是非常专业且致命的二甲基亚硝胺。当案子宣告破了之后,按照我国现行法律,林森浩将被判处死刑无疑。就在此时,复旦大学法学院的177余名学生与一些法律专家、教师联名上书,为这位高智商罪犯求死。这一求情,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无论是被害人家属还是网友都觉得不可理喻。

跳出案件之外,我们抱着理解之同情,去看待林森浩杀人,并看不到其中巨大的仇恨或者说日常逻辑的必然性。我看过林森浩的采访视频,他作案的动机,仅仅只是想捉弄一下舍友黄洋。他说出这种理由后,一方面很多人不信,另一方面,很多人信了,变得更加愤恨,觉得这位高材生太不可理喻,强烈呼吁杀之而后快,因此所有人(包括遇难者黄洋的家属)都要求血债血偿。

事实如何,我无意中去评价。个中一目了然的是非,按我国法制的文化传统和现行的法律,杀人偿命,无可非议。我很想就这个事件说说的是,在这个事件中,很多人自然而然地担任了“法官”,就各自的见解和立场,给予了当事人以审判。无数个匿名的公民在内心披上了法袍,敲起了法槌。我能看到网络上每一条新闻的跟帖,都是一张判决书。虽然都是群情激奋的审判,很多“斩立决”、“杀无赦”的态度,但同时,也象征着民众慢慢在接近“法治的思维”了。

我以为自进入网络时代以来,也就是本世纪初以来,中国有一个非常好的转变,那就是社会的发展在一个又一个司法案件中得以体现。2000年以来,我们每年都会遭遇一个又一个案件:成克杰案、孙志刚案、杨佳案、黑煤窑案、赵作海案、佘祥林案、周正龙案、唱红打黑李庄案、“七十码案”、邓玉娇案、躲猫猫案、洛阳性奴案、李天一案、王立军案……还有没有揭开神秘面纱的周元根案,等等,数不数胜数。这些案子里,无论是公民还是政府官员,无论是“英雄”还是凡人,审判慢慢嵌入了我们的日常生活。一个个的案件,一个个罪与罚,都是一堂堂深刻的公民教育课。太平时期,国家无动乱,国民的法律教育,全赖案件与审判的推动。

正因为如此,我对“审判”本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想好好地弄清楚,到底人们能否凭借自负的理性来断定罪行与犯罪者的生死。不久前,新经典公司的陈晟女士为我寄来了《审判为什么是不公正的》一书,这部书是英国一位叫做萨达卡特•卡德里的律师所撰写,实际上是一部人类的“审判史”。这是一部令人看了之后“三观全毁”的书,因为根据这部书的陈述,人类几乎每一个时代都认为自己的理智是足够强大的、对真理的掌握是足够有把握的,所以动用起公权来,那么坚定不移,那么地法网无情。而一旦时过境迁,我们看到很多当时看来确信无疑的明智、公正、正义,又是那么地冤屈与不义。我们所自负的一切,都只能说是相对的,理性、理智、明察秋毫、洞悉一切,某种意义上而言,都是我们的自负感觉而已。实质上,人类的审判史,完全可以说是一部说不清道不白的冤狱史。

二、审判的历史

《审判为什么是不公正的》作者是一个资深的律师,曾经参与过对马拉维副总统奇伦帕谋杀总统及叛国罪行的审判。这位先生在讲究法治的英国,算是律政精英。所以这部书的写作,在我看来,对他而言,并无难度,无非是一部法制史的通俗化解读。

作者饶有兴趣地从审判的起源开始,详细介绍有史以来人类各种煞有其事的审判:从史前开始、希腊人、罗马人、然后是无边荒唐黑暗的中世纪……大部分早年的审判,都跟巫术混合在一起,诸如让马羊狗猫乃至蜥蜴等各种各样的动物来做出审判,让泉水、山石、树木来做出审判,用诸如在油锅里摸钱之类各种各样巫术行为做出审判。这种事情在西方人的历史上有,在曾经愚昧落后的中国也比比皆是。我年幼时就曾听乡邻说过,镇上的某口井就能断是非。我好奇追问大人,井怎么能断是非,上了年纪的老人就告诉我说,说某女子被污与人私通,为自证清白投井自尽却沉不下去,把诬陷她的人丢井里,一沉到底云云。虽然我没有是非让那口井断过,但那股子煞有其事的神秘总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有了现代理性思维,你当然会觉得这种说法荒唐不经。但“荒诞不经”这种东西,在人类历史上绝非稀缺资源,而是遍地皆是的大路货。在这部书谈起中世纪审判这一段,你会发觉人类是多么愚昧和无可药救的物种。

愚昧的中世纪流行搞宗教审判,审判那些被指控为“魔鬼的仆人”、女巫之类的人。任何一个荒诞不经的理由,都能导致杀身之祸,诸如身上有三个乳头、头上生角、身后有尾巴之类的,这些人被指控是魔鬼及其化身的理由。实质上只是因为生理疾病,比如说腿上长乳头,不过是一个疣子而已。最荒诞,甚至也不需要这么奇形怪状,或许只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太超出常人的美丽,大家就觉得你不正常,只有魔鬼能幻化为这么美,于是把你抓起来审判,指责你是女巫,烧死你。或者,你比较喜欢宠物,养了一只大家看不惯的猫或者羊,大家就能指责你的宠物是魔鬼,你跟你的宠物私通,等等。进行审判的办法也很简单,一帮神神叨叨的男女,发神经似地围在你周围,看出你身后有魔鬼的影子。宗教法官也跟着发神经,只要有三个人都异口同声说看出你有魔鬼附身的痕迹,他就可以敲下法槌,帮你捆到十字架上做烧烤,还美其名曰借上帝之名超度你。

这种情况过了中世纪,到了现代科学和理性的时代是不是更好一点点了呢?并没有,而且我敢保证,只有更坏,没有最坏--整个20世纪的人类历史,都可以站在我身后跟我一起向您保证。整本书有三分之二的篇幅,都在讲述文明时代的审判故事。这些审判涵盖了人类进入现代社会以来的所有重大审判,如在19世纪末美国基督教学界对达尔文主义进化论的审判;比如说俄国大革命后斯大林对于昔日革命战友们托洛斯基、布哈林等人的审判(也就是苏俄的大清洗);二战结束后,对二战战犯们的审判;以色列对前纳粹军官的审判;柏林墙倒塌后对东德的审判,东欧国家的大审判,前南斯拉夫大审判等等;美国国内对越战、伊拉克战争中有屠杀和虐俘行为的士兵的审判;赫赫有名的辛普森杀妻案大审判等等。

所有的这些审判,在当时的民众看来,都是严丝合缝、有条不紊,彰显正义,弘扬了正气。但时过境迁,仔细推敲,所有的这些审判,都慢慢露出一丝荒诞不经的马脚。斯大林式大清洗当中的大审判且不用说了,目标的正义和程序的正义统统不要了,只要以“政治正确”的名义,一切谎言、污蔑、抹杀、欲加之罪、除之后快等等都可以通行无阻。在极权的操纵下,审判不但跟“正义”毫无关系。甚至,就算不能做到公正,连人们投身仪式的那种虚假的崇高感都没了,剩下的只有无边的荒诞感,成为诸如《正午的黑暗》、《1984》、《动物庄园》这些经典文学作品的灵感来源。

搁着这一段不说,甚至诸如二战这样目标正义的人类大事件,都不能令人对审判的公正很信服。最为令人诧异的是,罗斯福、丘吉尔这样自诩民主自由国家的政治楷模,还力主把那些纳粹战犯直接秘密枪毙、关押了事,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倒是斯大林力主公审纳粹战犯,他的理由倒也极其斯大林化:“不要让那些纳粹分子以为我们不敢公审他们!

最终,斯大林那种胜者为王的气概,主导了纽伦堡审判。人们乐见对那些臭名昭著的纳粹分子一审了之,但具体对他们进行了怎样的审判,到最后这些罪行的起源怎么样等等,法庭和大众根本不关心。倒是在庭审结束后,漫长的岁月里,诸如汉娜•阿伦特等思想者才通过自己的思想,开出了更为详实的庭审报告。值得一提的是,我国内战初定以后,新执政的共产党对战犯的审判倒是光明正大,甚至连之后的特赦也是光明正大的,那种现代性的宽容,一点不亚于南北内战后美国国内的气氛。也是这一场的审判,为现政府作为合法政府执政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可是国家如何从这样的审判开始,演变为十七年后全国大批判的公堂遍地,令人不觉历史的诡吊。

除开大事件的审判之外,诸如美国的辛普森案这样著名的、类似审判秀的案件,同样也引人深思。似乎很多明白的犯罪事实在那里摆着,就是因为程序的一些小瑕疵,就是不能让真凶得到惩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这种太过于抓人眼球的审判,到了最后,对于很多人而言,结果是啥,根本无关紧要了,审判本身的扣人心弦淹没了一切的意义。这一情况,不久前就发生在中国,对一位前政坛要员的审判当中。

三、审判的诞生

当卡德里律师以这样一种书写终结全部人类的审判历史时,他依旧留下了一个自己都未曾解答得了悬疑,审判为何是不公正的?

这是我在本文要替作者回答的问题。我的见解是,审判从来就与公平无关。审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能代表人类的理性、正义和法治这样高大上的理念。审判只是代表着人类一种的审美,是人类对一种对命运戏剧性状态的审视。在全书中,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作者在每一章节的开头,总喜欢引用卡夫卡的文辞。因为有关于“审判”这个事,卡夫卡是人类有史以来考虑得最为充分的一位思想者,用艺术化的语言,做出了无数经典性的判断。

显而易见的是,我们一直把卡夫卡当成一个艺术大师来看待,其实一直忽略了作为一个法学博士,卡夫卡是资深的法学专家。他在构思诸如《审判》之类的作品时,我看来,并不是单纯以深厚的文学悟性来写作,而是以对人类法学智慧深厚的洞悉为基础的--我曾阅读过不少卡夫卡撰写的工作文书,他对于涉及劳动保险方面的司法性论述严密得无懈可击。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信赖卡夫卡对于司法的艺术表达。在卡夫卡看来,无论诉讼还是审判都是极度非理性的行为,任何诉讼一旦开始就是一次离法越来越远的旅程,任何审判都是黑色的、荒诞不经的、不可理喻的,“公正”在审判庭上是永远缺席的。人永远徘徊在法的大门外,漫无门径。

从法的精神到法的审判,为何会出现这种“异化”?除了作为一种艺术表达的策略之外,卡夫卡的感觉合理吗?我看来毫无问题地合理。

“公正”这个玩意,并非一个人能独自产生的,公正只存在于人和人的关系当中。人若要寻求公正,只有在双方对等的交换行为中体现,假如这种交换行为是理性的、自由的、自愿的,你拿一个苹果(吃的那种)换我一个土豪金都是公正的,在此状态下,没人需要“法”和“审判”。可若非如此,公正则无以存在。当两人之间的公正荡然无存,都跑到最富有法治精神的法庭上对质之时,审判其实并不能找回公正、弥补公正,仅仅只能说把双方当成丢失公正的共犯审查罢了。其实审判,也就变成大家共同的悲剧。

并非我一人如此看来。对此,尼采在他的《悲剧的诞生》一书中深深地洞悉到,人生的悲剧,其实诞生于人类的原罪意识。通过对古希腊原初悲剧意识的追索,如对普罗米修斯神话的隐喻,尼采发现人类很早就认识到要获得自然的力量,就必须打破人与神之间的公正原则,人必须犯罪(意即盗火这样行为),为此人也不得不接受神或者是命运的裁决。另外,通过俄狄浦斯的命运,人觉得自己太过于聪明,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在尼采看来,人类悲剧的诞生,正在于观众们通过古老的悲剧形式,看待自己被神审判的。神是法官,而代表众生的悲剧歌者是被审判的人,所有的观众都是陪审团。按照尼采的这一理念推演,我看来,所谓的现代审判,不过是按照某种大家公认脚本,来搬演一场理性、伦理、法学的悲剧而已。

四、审判何以无关公正

现代法庭,是古希腊悲剧剧场的变身而已。而之所以它显得无限荒诞,是因为一直以来,我们知道虽然充当审判不再是那些冥冥中的神灵,但是像神一样至高无上的正义和法治原则,其实不过是暴力而已。在文末,且记录一件事有关于审判的故事:

苏东剧变后,匈牙利逐渐转变为现代西方式的民主政体,整个新的司法系统需要追索匈共执政时期、在五十年代所导致的类似苏联“大清洗”的冤假错案。一位当时迫害了很多人的法官被逮捕,并予以审判。令人惊讶的是,新的法庭审判这位刽子手法官时,并没有使用今日匈牙利的任何法律,他们使用的,依然是五十年代当时政府制定的法律,并就根据当时的法律,给这位极权帮凶判了罪。

这件事,毫无疑问地,对于审判与悲剧艺术的内在关联做出了很好的注解。审判并不需要去追求绝对的公正,但需要一个合适的剧本。陈述了这一点,我们回头来看陈列在陈列在司法审判这个舞台上的林森浩与黄洋,难道不能对他们两人的悲剧命运都投去一样的怜悯么?

凡是罪,都必罚;凡是审判,皆为悲剧。

五、附录未能成文的问题片思

我们很反对现代性,总认为今不如昔,其实我看来古人的品德上线,不过是现代公民的品德下线。所以,我从来不以古人的大话为然。古人之所以看起来纯良,一则是因为愚昧,二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考虑面对一个如此复杂又丰富的社会。特别是那些整天叫嚣成圣成贤的人,放诸今天,不是事实上的犯罪分子,就是有失教养的人。他们大概不会以尊重女性为要,纳个三妻四妾的也觉得理所当然,根本也无法理解“人人生而平”等这样的天道。人们总是呼唤着包青天。实际上,包青天来又如何,你刁民敢骂皇帝专制独裁,包青天一样要用虎头铡伺候。所以对于保守主义的价值观,更别指望公正可言。

俗话说“老百姓心中有杆秤”,其实大家心中的刻度都是不准确的。

高智商的人往往对智商有一种单纯的依赖和崇拜,比如我遇到一些商业界成精的朋友,经常不自觉地对我说一些谎话,把我的认识按照他设想的方向引导。我也懒得分辨,就按照他的引导去理解。因为长期的思想训练,我有一个系统性思维的习惯,往往过了许久,需要印证一些问题时,才会发现他们这些无意中撒下的小谎言的漏洞。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发现,人要怎样才能做到如此?人要不撒谎是非常困难的,正如人类想追求完全的公正是不可能的。比明辨是非更重要的,是我们得真实地面对我们自己。

一个良好的社会,人与人之间如同宇宙群星的关系,是从紧密联系偏向于红移的,每个人自成星系。太致密的人群关系是致命的,一个家族、一个独裁者能绑架一国之民,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能干预到无数人的生活,这无疑是一场灾难。现代社会就是一个宇宙爆发把人推向未知经验领域,把每个人变成独立星系的社会。这种爆发源自于技术革命和暴力革命,而所谓现代法,不过就是这种爆发的力道持续下去,把人们推动出去。

来源:共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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