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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珍解宝的遭遇与拯救

2015-05-26   来源:人民法院报   作者:张建伟   参与人数:302人   评论:
        


   记得小学时曾读到一本中学教材,大约出版在50或60年代。教材中收录了《水浒传》第四十八回解珍解宝的故事并配有插图。我至今记得初读这本教材的异样 感觉。当时活在文化极为贫乏的年代,满眼都是红卫兵、阶级斗争、上山下乡等构成的新文化现象。那本教材好像是繁体字,略有注释,字体和插图风格与 “文革”时的大不一样,感觉有点古旧而久远,模糊而神秘。解珍解宝的故事是我第一个熟悉的水浒英雄的故事,以前曾因国家对《水浒》较劲大批特批而知道 “《水浒》这部书,好就好在投降”,也曾因同学的父亲有一部为批判而重新出版的三卷绿色封面的《水浒全传》而暗中羡慕不已,但那时没有读过《水浒》,只知 道这部书是“毒草”,宋江不是什么好鸟。

  再接触《水浒》已经是初中以后的事,对于《水浒》这部书原来并不喜欢,砍砍杀杀,戾气太重,喜欢上这部书,不知是多少年以后了。不过,无论我喜欢还是不喜欢,戾气也还是一样地重。

  解珍解宝的遭遇很像阶级斗争

  解珍、解宝是兄弟两个,都是猎户。那时的中国不少地方都有老虎,武松打虎,李逵母亲遇虎,解珍、解宝为虎而遭牢狱之灾,都与虎有关。当时人们讲老虎叫“大虫”。“虫”本来是小的,冠以“大”字就形成一种反差,感觉有点想藐视又有点怕怕的。

   近些年来拍古装电视剧,有人评论道,那野外景色全不靠谱。古时候应该到处森林覆盖,郁郁葱葱,不像现在,到处秃眉烂眼哪像个样子。树多,各种野生动物即 使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的保护也能活得兴高采烈、有滋有味,任性时还对人造成危害。那时老虎很多,不像现在得靠周正龙用年画来充数。虎患一严重,官府就迫令 猎户去拿,有时也搞悬赏。山东海边登州也是如此,按《水浒》的说法:“登州城外有一座山,山上多有豺狼虎豹,出来伤人:因此,登州知府拘集猎户,当厅委了 杖限文书捉捕登州山上大虫,又仰山前山后之家也要捕虎文状:限外不行解官,痛责枷号不恕。”

  山东登州有一猎户,只有尚未婚娶的两个兄弟,父母俱亡。解珍为兄,绰号“两头蛇”;解宝为弟,绰号“双尾蝎”。两人都有惊人武艺,都使浑铁点钢叉。据说“州里的猎户们都让他俩第一”,这一“让”字有点意思。

   话说这一天兄弟两个到官府领了“甘限文书”,按照文书要求,要在三日内把虎捉来,否则将受责罚。两人到登州山上下了窝弓,带了干粮一连两日上山守候,一 直到五更下山,连虎的影子都不见,捉虎非易事,打猎实艰难。第三日再上山,直到夜里四更时分,忽然听到窝弓发响:一只老虎中了药箭,在地上滚。见有人来, 老虎带箭逃走。两个便追。不到半山里时,药力透来,老虎支撑不住,吼了一声,骨碌碌滚下山去。解宝认得老虎滚落之处是毛太公庄后园。兄弟两个便提了钢叉直 接下山到毛太公庄上敲门。

  毛太公有意赖他们的虎,见解氏兄弟前来,使个“拖”字诀,假意殷勤,先请他们吃早饭,又拿茶敬二位,书中描述如真:

   叫庄客且去安排早膳来相待。当时劝二位吃了酒饭。解珍、解宝起身谢道:“感承伯伯厚意,望烦去取大虫还小侄。”毛太公道:“既是在我庄后,怕怎地?且坐 喝茶,去取未迟。”解珍、解宝不敢相违,只得又坐下。庄客拿茶来敬二位了。毛太公道:“如今和贤侄去取大虫。”解珍、解宝道:“深谢伯伯。”毛太公引了二 人,入到庄后,方叫庄客把钥匙来开门,百般开不开。毛太公道:“这园多时不曾有人来开,敢是锁簧了锈了,因此开不得。去取铁锤来打开罢了。”庄客身边取出 铁锤,打开了锁,众人都入园里去看时,遍山边去看,寻不见。毛太公道:“贤侄,你两个莫不错看了,认不仔细,敢不曾落在我园里?”解珍道:“恁地得我两个 错看了?是这里生长的人,如何认不得?”毛太公道:“你自寻便了,有时自拿去。”

   解宝眼尖,一眼看到“这里一带草滚得平平地都倒了,又有血迹在上头”,印证了他们的猜测,老虎正是落在毛家园子里。解珍要求“须还我这个大虫去解官”, 毛太公道:“你两个好无道理!我好意请你酒饭,你颠倒赖我大虫!”双方争执起来。解珍、解宝要搜,毛太公喝阻。解宝寻不见老虎,心中火起,便在厅前打将起 来。解珍也就厅前攀折拦杆,打将入去。毛太公叫道:“解珍、解宝白昼抢劫!”那两个打碎了厅前桌椅,见庄上都有准备,两人便拔步出门,指着庄上大骂。正骂 之时,两三匹马奔庄上来,原来是毛太公儿子毛仲义,解珍、解宝上前说明情况,毛仲义哄骗两人进庄门,然后喝令二三十个庄客随同毛仲义带来的官差,一起下手 将解珍、解宝捆绑。毛仲义对他们说:“我家昨夜射得一个大虫,如何来白赖我的?乘势抢掳我家财,打碎家中什物,当得何罪?解上本州,也与本州除了一害!” 其实,毛仲义在五更时先把大虫解送到州里去,随后带了若干公差来捉解珍、解宝。解珍、解宝哪知这背后勾当,上了大当。

   接下来毛家将解珍、解宝解送州里去。本州衙门有个六案孔目王正,是毛太公的女婿,已自先去知府面前禀说了,把解珍、解宝押到厅前,不由分说,捆翻便打; 强迫他俩招认“混赖大虫,各执钢叉,因而抢掳财物”。解珍、解宝受拷打,忍受不得,只好违心招认。知府下令取来两面二十五斤的重枷来枷了,钉下大牢里去。

  案件到此,冤狱已成。毛太公、毛仲义意识到不能放过解珍、解宝,否则必有后患,便吩咐王正:“与我一发斩草除根,了此一案。”解珍、解宝性命堪忧。

   这个故事,很有几分阶级斗争的味道。解珍、解宝身为猎户,属于农民阶级,毛太公具有规模不小的庄园,养有不少门客,当然是地主阶级。地主阶级为富不仁, 抢占农民阶级的劳动果实——要是放在三十几年前,课文的中心思想就得这么分析,才是政治正确。受过这种语文思维训练的,现在重看这一段故事,多少还是有一 种阶级斗争之感。

  解氏兄弟逃过死劫全靠亲友相助

  解珍、解宝遭遇牢狱之灾,因毛氏父子设计陷害,衙门里的六案孔目王正是毛太公的女婿,解氏兄弟可谓遭了毛氏一家亲戚毒手。解珍、解宝脱离牢狱之灾,皆因自己亲友相助,没有亲友,这牢底坐穿还是小事,怕是性命堪忧。

  看守死囚牢里的节级包吉收下毛太公奉送的银两,听信王正之言要取解珍、解宝的性命。小牢子(即狱吏,如今唤作“看守”、“管教”)将解珍、解宝带往牢里。见没人,那小牢子对他俩说:“你两个认得我么?我是你哥哥的妻舅。”解珍方知那是乐和舅,事情有了转机。

   乐和有心搭救解珍、解宝,但是单丝不线,孤掌难鸣,只得先报个信。解珍请乐和带信与其姐姐,那姐姐听名字便知不是善茬,就是绰号“母大虫”的顾大嫂,据 说要是打将起来,三二十人怕是近他不得。姐夫孙新,其弟孙立,论起来是解珍、解宝的姑舅哥哥。乐和应允,很快奔到东门外,往十里牌去找顾大嫂和孙新、孙 立。

  读书至此,先浮一大白。解珍、解宝的亲戚未必有毛氏父子那么富有,但功夫都非等闲,金圣叹曾点评说“上文先云父母双亡,不谓父母面上却寻出如此一派亲眷,真正绝世奇闻”。

   乐和找见顾大嫂,告诉顾大嫂有关解珍、解宝的冤屈。顾大嫂听罢,赶紧叫人去寻孙新商议劫牢。顾大嫂和孙新认为此事非请出邹渊、邹闰叔侄两个相助不可,邹 渊、邹闰在登云山台峪聚众打劫。孙新连夜去登云山,请来邹渊叔侄两个来一同商议。筹划劫狱之后一起到梁山泊落草。商议中,孙新提到其亲哥哥孙力做本州军马 提辖,武艺高强,明日亲自去请他来,说服其随大家落草。次日孙新将孙力请来,见了顾大嫂,将事情原委一说,孙立虽不愿落草,也只得应允。次日,登云山寨里 邹渊收拾金银,和手下人过来相助;孙新家里有七八个知心腹的伙计,并孙立带来的十数个军汉,集合成四十多人,分作两路前往登州府。

   到了登州府牢里,见到包节级,顾大嫂大叫一声“我的兄弟在那里”,便挈出两把明晃晃尖刀过来,包节级往亭心外便逃走。解珍、解宝被乐和放出,正迎着包节 级。解宝一枷梢打去,把包节级的脑盖劈得粉碎。邹渊、邹闰在登州衙门里杀了王正,提着头出来。解珍、解宝提议到毛太公家,报了仇去。孙立引着解珍、解宝、 邹渊、邹闰等人迳直奔毛太公庄上来,毛仲义与毛太公正在庄上庆寿饮酒,何曾提防。一伙好汉呐喊一声杀将进入,把毛太公、毛仲义并一门老小都杀了,一个也不 曾留下,将庄院一把火烧了。各人上马,一行人星夜奔往梁山泊。

  这故事情节不复杂,读罢却觉得畅快异常。王望如评论道:“毛太公父子赖虎,屈陷解珍兄弟,王正、包节级久已几肉待。忽有小牢子乐和,垂云天之手,而通大虫之信,异哉!母大虫怂恿孙新,逼勒孙立,联络邹渊、邹闰,劫牢越狱,以解毒龙山之围。”岂不令人大感快哉?

  解珍、解宝兄弟落难,端赖亲属之间手足之情,才转危为安。要是没有这一干亲属,解珍、解宝就命丧死囚牢,做一对屈死鬼了,真正可叹。

  思考“家族”意味着什么

  拯救解珍解宝的,不是审判者的明察,而是他们的亲友。

   《水浒》本来是写宋德衰微、官箴失措而使英雄豪杰被逼反叛、相率为盗的故事,从中搜寻法制观念,自然不免有缘木求鱼之憾,特别是《水浒》中的宋代法制也 实难令人肃然起敬。看《水浒》中一些案狱故事,不难发现,受冤屈之后要得到营救,不是靠亲戚就是靠朋友,司法裁判官根本就靠不住,他们往往是豪强的司法帮 凶,法律与证据也都靠不住,它们如牛溲马勃,好像总是帮不了受冤者什么。

  解珍解宝如此,林冲如此,卢俊义也是如此,没有亲友相助,他们的下场都会很惨。

   在中国,家的观念比国的观念更为强固,传统国人的意识中往往有家无国,世界虽然广大,世象尽管纷繁,外界徒然精彩,只构成一个人生活的背景,只有家和亲 友,才真正与自己“有关”。获得利益,赢得成功,得了便宜,由衷为自己感到高兴的,是自己的父母兄弟姊妹和其他亲属,以及自己的挚友。受了冤屈,被人欺 负,遭遇不幸,真为自己感到不平、愤怒、忧愁、同情、焦虑、痛苦的,是自己的父母兄弟姊妹和其他亲属,以及自己的挚友(香港作家李碧华在《看》一文中曾 言:看两人关系,要看其中一个遭到祸事时另一个人的紧张程度)。对于熟人社会的中国人来说,一个人倘若没有亲友,将立即失去安全感,陷入可怕的孤独之中。

   我注意到,类似解珍解宝这样的冤狱受害者,为其多方奔走,锲而不舍为其吁求、陈告,跪穿膝盖,踏破铁鞋,不愿放弃的,往往是其亲属。近年来,依靠父母为 自己鸣冤而沉冤得雪的例子可以举出不少。不过,一个人若陷入冤狱,父母若年事已高,身体衰弱,能够持久为自己的子女冤屈奔波的,只怕是不多。作为申冤者, 就身体而言,兄弟姊妹可能倒是更为适宜。冯梦龙在《滕大尹鬼断家私》一文中有一段论父母、夫妻、兄弟:“且说人生在世,至亲的莫如爹娘。爹娘生下我来时 节,极早已是壮年了,况且爹娘怎守得我同去?也只好半世相处。再说至爱的莫如夫妇,白头相守,极是长久的了;然未做亲以前,你张我李,各门各户,也空着幼 年一段。只有兄弟们,生于一家,从幼相随到老,有事共商,有难共救,真像手足一般,何等情谊!”

   不过,在各种亲属之中,父母之外,尤以姐妹出力为多,兄弟之间的相互拯救反而湮没不显——中外都不乏姐姐拯救弟弟这样的事例,如英国的本特里被处决后 (本特里因与同伴涉嫌盗窃而被警察包围在屋顶,本特里同伴枪杀一名前来围捕的警察,由于开枪者未成年,法庭无法判决其死刑,已经成年的本特里遂被处决,成 为绞刑架上的冤魂),长期奔走为其鸣冤的,是他的姐姐。同样,在中国发生的孙万刚案件,为孙万刚到北京向有关机关反映冤情的,是孙万刚的姐姐;前不久引起 社会广泛关注的念斌案件,为念斌到处奔波鸣冤的,是念斌的姐姐。这种冤案平反中的姐姐现象,似乎值得学问庞大之士好好研究一番。也许性别心理学中,姐姐的 准母爱心理和女子性格中的耐性、韧性,可以提供某种解释。

  当然,像拯救解珍解宝这类需要舞刀弄枪的事件,非兄弟朋友莫办,女子中顾大嫂、侠女十三妹之类练家子,毕竟凤毛麟角,一般女子是上不得沙场、劫不了法场的。

  解珍解宝这一类事例很容易给人们带来的一点另类启发是:要想从冤狱中得到拯救或者使公道得到伸张,兄弟姊妹是一定要多。

  这真是一种令人心酸、心碎、心寒的社会现象。

[责任编辑: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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