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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投名状”:大清高官端方为何被乱刀砍死

2015-12-01   来源:中国经营报   作者:   参与人数:438人   评论:
        


  1911年11月27日,资州城还笼罩在黎明前的黑暗当中。

  端方的行辕中已是一片喧哗。这位省部级高官如今还兼着鄂军的前敌总指挥,却被自己麾下的官兵从被窝中拖了出来,推到侧屋,说是要借他的房间开个会。

  士兵们在统帅的房间中翻箱倒柜,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需要的东西:银子。于是举枪要杀端方。此时,鄂军三十一标标统(团长)曾广大出面制止,说:“端某非诳人者,彼欲行即听其行,何必杀,如赞成者举手。”官兵们表决,举手者极少数,多数赞同杀了端方。

  曾广大还要再劝,士兵们已经开始躁动,说曾广大“有异志,当先杀之”。无奈之下,曾广大大哭而出。

  众人于是将端方带到行馆大门边的一个小屋内,乱刀砍死。端方的弟弟端锦也在军中,被绑了来,他大声痛骂,不肯下跪,也被乱刀砍死。

  士兵们将两人的首级砍下。曾广大准备殓尸,被士兵们阻止。他们找来了一个能密封的木桶,盛满了煤油,将端方的首级浸泡其中,派人飞马送往武昌。

  那里,新生的革命政权正需要这样的投名状……

  “母病故”

  武昌暴动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却一直没收到“母病故”的电报,“革命同志们”决心杀掉端方,“以明心迹”……

  端方之死,是四川保路运动乃至整个辛亥革命的一个新高潮。端方也成为在辛亥革命中少数被杀的政府高官中的第一人。

   士兵们杀害端方的理由很简单:钱。当时,四川全省糜烂,而部队的根据地武昌也已发生暴动,端方的部队被阻在资州,进退两难,军饷无继,军心不稳。端方通 过多方努力,从成都的银行中借到了4万两,并且张榜公布,军心才稍微安定。但左等右等,银子还是没送来,失去耐性的士兵们发生了骚动,于是,端方被杀。而 就在端方首级被送往武昌当“投名状”的第二天,4万两银子就到达了军中。

  这一图财害命的版本,记录得最为详细的,就是“梁溪坐观老人”(张祖翼)的《清代野记》,此外,包括上海《字林西报》等国内中英文媒体,及美国《纽约时报》等国际媒体,都纷纷采信此种解释,并感慨于一代改革者死于贪财的军士之手。

  当然,另外一种版本只涉及革命意识的坚定性,而无关金钱与利益。根据“辛亥首义同志会”主编的《辛亥首义史迹》(1946年版)的描述,那位“革命意识”十分薄弱的团长曾广大,其实“是富有革命理想的”,一般官长士兵都与革命“声气相通。”

   这些“革命同志们”积极准备在武昌暴动,没想到四川保路运动发展迅猛,成了武装暴动,大清政府便下令端方带领鄂军开赴四川,进行“剿抚”,这令军中密谋 者们措手不及。于是,就相约分头起事。武昌暴动如果失败,则给前线发电“母病愈”;如果成功有望,就发电“母病危”;而如果完全得手,电文就是“母病 故”。显然,他们都希望得到“母病故”的消息。

   军队随着端方到了夔州(万县),听到了武昌暴动的消息,“革命同志们”就开始抗命不前。端方自然是大做思想政治工作,“甜蜜异常”:“许每人发银质奖牌 一面,五品军功札子(委任状)一件”,加上圣旨嘉奖,但“革命同志们”“不为所动”。到达重庆后,“革命同志们”商议起事时机,认为大军尚未集结,再隐忍 一段时间。等到了资州,大军云集,而武昌暴动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却一直没收到“母病故”的电报,于是,认为一定是端方截留了电报。其实,此时电讯到 处中断,连端方本人也很难收到电报。

  “革命同志们”一合计,决心动手,否则进入四川后,“川省同志不明真相,恐起反抗,必须杀掉端方,响应武汉,以明心迹”——也就是说,端方的脑袋就成为“以明心迹”的工具。

  元戎惨死

  王国维写下《蜀道难》的长篇悼诗,内有:“朝趋武帐呼元戎,暮叩辕门诟索虏”,为叵测的人心而叹息……

  端方此时似乎也嗅到了危险,与下级军官们结拜,说自己本是汉人,姓陶,原籍浙江,先人在满清入关时入了旗籍。

  “革命同志们”开会商量出路,提出了三种方案:一是“曾广大率本部出川,北经陕甘至蒙古独立,扼清廷之背”;二是“星夜赶进成都独立,通电响应武昌”;三是“克日返师援鄂,巩固首义根据地”。大家投票表决,大多数愿意回武昌。

  于是,众人冲入行辕,将端方兄弟拉到天后宫门前。这时,端方向大家哀告说:“我们都是同胞,素相亲爱,若要关饷,自流井4万银子马上可到。今天饶兄弟一命,将来对各位与国家定有相当办法。”

  同志们的答复是:“你今天遭此劫者,是你先人种下的祸根。你先人当满清入关,投入旗籍,献媚敌人,残害同胞,无非想子子孙孙永做大官,你今天受报是天理循环。你知当满人入关,扬州、嘉定的屠杀,及

  发、文字狱等褪残同胞的毒辣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一个读书人误写一个字,轻则坐牢,重则被杀;一个老百姓不愿剃头,就格杀勿论。这笔血债,现在是偿还的时候了。你待我们的私感固不错,但是公仇不能不报。”

  此时,端方垂首无言,只喊着:“福田救我!福田救我”(福田是曾广大的字)。寒光一闪,头已经落地了。

   无论是“帝国主义者”的记载,还是“革命者”的记载,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端方待下甚宽,他的被杀绝非出于苛刻暴虐。随同其入川的一位士兵回忆:“端 方为稳定军心,极力笼络部下:有的士兵生病了,端方派其弟到军营问候;有的士兵亡故了,端方修书哀悼;沿途官民送吃送喝的劳军,端方做出先尝毒的姿态。甚 至有的士兵受不了跋涉之苦,端方竟然下令雇轿抬着他。”端方之死的不同记载,关键的区别在于杀人者的动机:为军饷而泄愤,还是为革命而“大义灭亲”?这也 是一个历史谜团,但同样可以肯定的是,“帝国主义者”们为端方之死的惋惜慨叹,肯定不是为了勾结“封建主义”的“统战”需要。一年后,国学大师王国维写下 《蜀道难》的长篇悼诗,内有:“朝趋武帐呼元戎,暮叩辕门诟索虏”,为叵测的人心而叹息。

   辛亥革命中,罕有清廷高官被杀,包括“瑞澂辈误国殃民,罪魁祸首,竟逃显戮”,一个个平安着陆。时人感慨“独端方不保首领,岂天之欲成其名耶!”。其 实,革命党早欲除去端方,因其能力与号召力,如“使其久督畿辅,则革命事业,不得成矣。”章太炎就曾直言不讳:满人“愈材则忌汉之心愈深,愈智则制汉之术 愈狡”,因此“但愿满人多桀纣,不愿见尧舜。满洲果有圣人,革命难矣”。在“壮烈”的革命恐怖行动之中,被列入暗杀对象的,都非贪腐而民愤极大者,却是有 能力乃至有操守的官员。

  蜀道难

  端方突然“左满舵”,在第一线的赵尔丰就落了个里外不是人,他随即多次弹劾端方“济乱”、“诡谲反复”……

  端方一度是朝廷内改革者的先锋,却因在筹办慈禧丧礼时安排了照相机记录盛况,而被双开(详见雪珥著作《国运1909:清帝国的改革突围》)。过了两年的寂寞时光,这对一个年富力强、又有丰富从政经验、并对国际大势知之甚深的人来说,当然是痛苦的。

   铁路国有成为他政治翻身的机会,自被任命为川汉、粤汉铁路督办大臣后,端方就一头扎进了工作。然而,正如盛宣怀、以及此后的岑春煊一样,这三个人都是久 困牢笼的猛虎,放出来后,急于建功,一味燥进。盛宣怀、端方先受理路事,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这种雷霆手段,本是处理此类乱麻般纠葛的陈年故事的不二法 门,广东、湖南、湖北迅速见效,却奈何四川地方官员存了私心,阳奉阴违,导致了湿手抓了面团,成了僵局。而岑春煊一边倒支持商办的主张,也是另一种燥进, 只是方向与盛宣怀、端方相反。

   原本,端方与盛宣怀一样,都是主张强势贯彻朝廷精神的,但武昌暴动后,朝廷底气丧失,而新生的“资政院”又还在宪政“实习期”,把宪政这辆进口豪华车开 得七倒八歪,居然压服了朝廷,拿盛宣怀做了替罪羊,双开之外,还要求处以极刑。端方也是被攻击的靶子,但他毕竟在外手握雄兵,自然无恙。但端方很见机,随 风掉头,来了个“左满舵”,从坚决要求镇压闹事者,变成了坚决要求释放无辜者,而“川乱缘起”也被他改为“实由官民交哄而成”,并弹劾了赵尔丰等四川官 员,朝廷随即下令将被弹劾者革职拿问。

  端方一转舵,在第一线的赵尔丰就落了个里外不是人,他随即多次弹劾端方“济乱”、“诡谲反复”。赵尔丰甚至断言:“端方到省(成都)之日,即将为川人独立之时。”

   端方大军到了资州后,本可以长驱直入成都,但赵尔丰在半道上陈列重兵,端方狐疑不敢前进。此时,北京失守、朝廷外逃的谣传也传到资州。端方可能的选择 是:上策是顺应大势,主导并鼓动四川独立,自己就有了一块巨大的根据地,进退自如;中策是率部退居陕西,伺机勤王;下策则是孤身离军,保全性命。

   显然,他选择的是上策,因此派遣了幕僚朱山及刘师培,到成都活动。这刺激了赵尔丰抢先独立。成都独立(11月22日)的消息传到资州,端方发现赵尔丰已 着先鞭,遂计划离军回京。这当然是下策,但他的“上策”已经被赵尔丰截断,而所率部队是湖北人,在这乱世都不愿大队入陕实行“中策”,指挥不灵。此时,资 州地方绅士们出面,挽留端方说,此时端方如果率军“反正”,成都唾手可得,众人便可推端方为都督。端方不同意,绅士们又说:“公如虑成都不能容,则即于资 州树白帜(指‘大汉国旗’),某等可函至省绅来资州,拥公为主,公幸勿疑。”据“梁溪坐观老人”(张祖翼)记载,此时端方长叹一声:“我果如此,何以对慈 禧太后、德宗皇帝(光绪)于地下哉?我计决矣,君等勿为我虑也。”于是,众人“皆太息而散”。

  此时,端方如果回京,还是完全可能的。但是,他一方面想等成都的饷银送到,另一方面还要等一名姓周的“土寇”率众来降,结果等到的却是自己的末路。

  一个惯用他人脑袋作为“投名状”的新时代开始了……

  雪珥,澳大利亚华人,职业商人、非职业历史拾荒者、中国改革史窥探者,著有《大东亚的沉没》《绝版甲午》《国运1909》《绝版恭亲王》等。

[责任编辑: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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